第264章 無盡輪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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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確認這一點，常健銘仔細觀察調羹和湯碗，很真實，沒錯。
餛飩湯鮮美可口、鹹中帶辣，感覺比他吃過的任何餛飩都要好吃，夢裏可不會出現這麽真實的食物。
常健銘安下心來，一口一口意猶未盡地喝湯，然後從身上掏出一些錢付了帳。
找了一間招待所住了一宿，夜裏常健銘失眠了，他想起小洛死的那天晚上，又想到狄振帶著一批警察來抓自己，他媽的，憑什麽他混得那麽好，殺人犯的兒子，肯定是靠坑蒙拐騙才有了今天。
這個仇，他一定要報！
常健銘想起一件事，爬起來檢查口袋，照片還在那裏，其實已經不用去向人傑巷的居民確認了，狄振就是仇允！
隔日常健銘返回江夏，先告訴受害者家屬，“我查出仇允現在的身份了。”
四十萬到帳，美吱吱！
然後找到那位大叔，二人約在爛尾樓見面，他跟大叔說：“狄大叔，狄振以前叫仇允，是連環殺手仇強的兒子。”
大叔點頭，“哦，原來如此，你挺能幹的。”
常健銘笑笑，“那啥，報酬多給一些吧，你知道費了多少勁才查出來，一萬實在有點少。”
大叔慷慨地說：“行，你要多少就拿多少。”
大叔從口袋中掏出一沓鈔票，伸手讓鈔票飄落下來，就好像變戲法一樣，鈔票越落越多，很快把大叔腳下的地面鋪滿了，還在不停地撒。
常健銘喜出望外，拿起一張鈔票親了一下，笑容卻僵在臉上，那哪是鈔票，是冥幣！
常健銘猛的擡頭，看見狄振站在面前，手中冥幣像瀑布一樣瘋狂傾洩，狄振冷冷看著他。
常健銘尖叫道：“這不可能！我離開孤兒院已經好多天了，我吃過東西、睡過覺、找過妓女，難道這一切都是夢嗎？”
狄振說：“原來查我，是另一個人的委托，他到底是誰？”
常健銘一發狠，朝樓外跳去，卻發現雙腳動彈不得，低頭一看，胖虎和小康從地裏鉆出來，像怨魂一樣抱著他的腳，常健銘摔倒在地，身體受到了沖擊力和疼痛是如此真實，他不相信這一切是夢。
常健銘使勁地踹胖虎和小康，二人就像橡皮捏的一樣，很快被踹得變形，他們居然融合在一起，變成四只胳膊的怪物，不斷地往常健銘身上攀爬，手指緊緊地摳進常健銘的皮肉。
“啊！！！！”
狄振輕輕一打響指，胖虎和小康消失，爛尾樓也消失了，常健銘從半空中掉回孤兒院的後院，那棵槐樹下面，時間就好像壓根沒有流逝過。
狄振走過來，說：“我也玩夠了，你告訴我，誰讓你查我的。”
常健銘抓著狄振的褲子，哭著說：“我不知道，他說他姓狄……”
常健銘把關於狄大叔的一切告訴了狄振，說著說著，他註意到狄振腰間有一把手槍，手槍離自己那麽近，而狄振居然毫無戒備地敞著風衣。
一想到這些天所受的折磨，常健銘惡從心頭起，抽出那把手槍對準狄振的腹部連開三槍。
狄振錯愕地後退，踉蹌摔倒，常健銘拿起手槍站起來，這一刻仿佛又回童年，他淩駕仇允的那些瞬間，強烈的暢快感沖擊著他的心房。
他用槍指著狄振說：“賤種，死吧你！”
砰砰幾槍，狄振的身體抽搐一下，倒在血泊中。
警察聽見槍聲跑來，常健銘如同施瓦辛格附體，人擋殺人，佛擋殺佛，把警察一個個打死，他揣著手槍往外走，院中的孤兒像受驚的小雞崽一樣紛紛逃竄。
一名教師尖叫著：“快打110！”
常健銘從背後一槍把她撂倒，輕輕吹掉槍口的煙，天大地大老子最大。
常健銘推開門，不可思議的是門後面是一模一樣的孤兒院，一群警察沖過來，喊道：“放下武器，舉起雙手！”
常健銘嚇得趕緊開槍，射殺一批警察之後，飛快地沖向前面的門，門後面又是一模一樣的空間，一幫警察跑過來，喊道：“放下武器，舉起雙手！”
常健銘不停地殺不停地逃，這手槍好像是無限子彈，他很快精神疲憊不堪，全身都是血。
不知道推開第幾扇門，狄振突然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裏，常健銘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去，院子疊著院子，如同望不到頭，又看向狄振，他舉起槍指著狄振。
狄振從容地說：“你的內心從來沒有真正走出這間孤兒院。”
常健銘咬牙切齒道：“我殺了你！！！”
一槍，就結果了狄振的性命。
常健銘逃出這個院子，這次是空的，他不信邪，難道這無限空間沒有盡頭吧！
終於，常健銘再也跑不動了，他癱軟在地，呼呼喘息，突然想，如果在夢裏自殺，會不會就能醒來？
於是他把槍口對準腦袋，但是戳在太陽穴上的卻是綿軟的感覺，扭頭一看，那哪是手槍，分明是一個小勾勾，他手裏握著胖虎的小勾勾！
胖虎滋了他一臉尿，常健銘尖叫著用雙手在地上倒爬，“你不要過來呀！！！”
他站起來逃向下一個院子，看見狄振站在那裏，常健銘磕頭如搗蒜，額頭一下一下撞在堅硬的混凝土地面上，很快額頭多了一層濕噠噠的液體，那是鮮血。
“饒了我吧！饒了我吧！饒了我吧！饒了我吧！饒了我吧！”
狄振冷笑，“你會替我保密嗎？”
常健銘滿口承諾，“保密！保密！一定保密！打死我也不說！”
狄振神情一凜，“不，你不會！我要把‘仇允’這兩個字從你腦子裏永遠抹除！”
突然空間消失，變成一片無限的潔白，白色背景中，排成一排的“仇允”兩個大字從遠處飛過來，像呼嘯的火車一樣撞在常健銘身上，無論他怎麽尖叫掙紮都無濟於事。
雙眼盯著這兩個字看了太久，漸漸的，它們變得不認識了，最後那些筆畫開始扭曲，竟然變成了胖虎和小康的樣子，他心中的恐懼圖騰。
常健銘尖叫道：“不要呀！不要呀！”
狄振的聲音從畫外傳來，“現在，你可以醒來了，並且永遠記住剛剛發生的一切！”
一聲清脆的響指，常健銘慢慢睜開眼睛，看看手表，現實中只流逝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。
他全身都是濕的，眼淚、汗水、尿液，並且渾身上下酸痛無比。
當看見前面的狄振，常健銘下意識地準備喊出“仇允”這個名字，可是卻突然看見胖虎和小康站在狄振左右，他以為這裏仍然是噩夢，嚇得站起來就朝墻壁一腦袋撞去。
“餵！”
狄振從後面叫住他，扳過他的肩膀，一拳揍在臉上，常健銘天旋地轉地倒在地上，眼淚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停不下來，他喃喃道：“我錯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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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健銘安下心來，一口一口意猶未盡地喝湯，然後從身上掏出一些錢付了帳。
找了一間招待所住了一宿，夜裏常健銘失眠了，他想起小洛死的那天晚上，又想到狄振帶著一批警察來抓自己，他媽的，憑什麽他混得那麽好，殺人犯的兒子，肯定是靠坑蒙拐騙才有了今天。
這個仇，他一定要報！
常健銘想起一件事，爬起來檢查口袋，照片還在那裏，其實已經不用去向人傑巷的居民確認了，狄振就是仇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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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找到那位大叔，二人約在爛尾樓見面，他跟大叔說：“狄大叔，狄振以前叫仇允，是連環殺手仇強的兒子。”
大叔點頭，“哦，原來如此，你挺能幹的。”
常健銘笑笑，“那啥，報酬多給一些吧，你知道費了多少勁才查出來，一萬實在有點少。”
大叔慷慨地說：“行，你要多少就拿多少。”
大叔從口袋中掏出一沓鈔票，伸手讓鈔票飄落下來，就好像變戲法一樣，鈔票越落越多，很快把大叔腳下的地面鋪滿了，還在不停地撒。
常健銘喜出望外，拿起一張鈔票親了一下，笑容卻僵在臉上，那哪是鈔票，是冥幣！
常健銘猛的擡頭，看見狄振站在面前，手中冥幣像瀑布一樣瘋狂傾洩，狄振冷冷看著他。
常健銘尖叫道：“這不可能！我離開孤兒院已經好多天了，我吃過東西、睡過覺、找過妓女，難道這一切都是夢嗎？”
狄振說：“原來查我，是另一個人的委托，他到底是誰？”
常健銘一發狠，朝樓外跳去，卻發現雙腳動彈不得，低頭一看，胖虎和小康從地裏鉆出來，像怨魂一樣抱著他的腳，常健銘摔倒在地，身體受到了沖擊力和疼痛是如此真實，他不相信這一切是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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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！！！”
狄振輕輕一打響指，胖虎和小康消失，爛尾樓也消失了，常健銘從半空中掉回孤兒院的後院，那棵槐樹下面，時間就好像壓根沒有流逝過。
狄振走過來，說：“我也玩夠了，你告訴我，誰讓你查我的。”
常健銘抓著狄振的褲子，哭著說：“我不知道，他說他姓狄……”
常健銘把關於狄大叔的一切告訴了狄振，說著說著，他註意到狄振腰間有一把手槍，手槍離自己那麽近，而狄振居然毫無戒備地敞著風衣。
一想到這些天所受的折磨，常健銘惡從心頭起，抽出那把手槍對準狄振的腹部連開三槍。
狄振錯愕地後退，踉蹌摔倒，常健銘拿起手槍站起來，這一刻仿佛又回童年，他淩駕仇允的那些瞬間，強烈的暢快感沖擊著他的心房。
他用槍指著狄振說：“賤種，死吧你！”
砰砰幾槍，狄振的身體抽搐一下，倒在血泊中。
警察聽見槍聲跑來，常健銘如同施瓦辛格附體，人擋殺人，佛擋殺佛，把警察一個個打死，他揣著手槍往外走，院中的孤兒像受驚的小雞崽一樣紛紛逃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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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健銘推開門，不可思議的是門後面是一模一樣的孤兒院，一群警察沖過來，喊道：“放下武器，舉起雙手！”
常健銘嚇得趕緊開槍，射殺一批警察之後，飛快地沖向前面的門，門後面又是一模一樣的空間，一幫警察跑過來，喊道：“放下武器，舉起雙手！”
常健銘不停地殺不停地逃，這手槍好像是無限子彈，他很快精神疲憊不堪，全身都是血。
不知道推開第幾扇門，狄振突然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裏，常健銘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去，院子疊著院子，如同望不到頭，又看向狄振，他舉起槍指著狄振。
狄振從容地說：“你的內心從來沒有真正走出這間孤兒院。”
常健銘咬牙切齒道：“我殺了你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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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，常健銘再也跑不動了，他癱軟在地，呼呼喘息，突然想，如果在夢裏自殺，會不會就能醒來？
於是他把槍口對準腦袋，但是戳在太陽穴上的卻是綿軟的感覺，扭頭一看，那哪是手槍，分明是一個小勾勾，他手裏握著胖虎的小勾勾！
胖虎滋了他一臉尿，常健銘尖叫著用雙手在地上倒爬，“你不要過來呀！！！”
他站起來逃向下一個院子，看見狄振站在那裏，常健銘磕頭如搗蒜，額頭一下一下撞在堅硬的混凝土地面上，很快額頭多了一層濕噠噠的液體，那是鮮血。
“饒了我吧！饒了我吧！饒了我吧！饒了我吧！饒了我吧！”
狄振冷笑，“你會替我保密嗎？”
常健銘滿口承諾，“保密！保密！一定保密！打死我也不說！”
狄振神情一凜，“不，你不會！我要把‘仇允’這兩個字從你腦子裏永遠抹除！”
突然空間消失，變成一片無限的潔白，白色背景中，排成一排的“仇允”兩個大字從遠處飛過來，像呼嘯的火車一樣撞在常健銘身上，無論他怎麽尖叫掙紮都無濟於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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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健銘尖叫道：“不要呀！不要呀！”
狄振的聲音從畫外傳來，“現在，你可以醒來了，並且永遠記住剛剛發生的一切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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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全身都是濕的，眼淚、汗水、尿液，並且渾身上下酸痛無比。
當看見前面的狄振，常健銘下意識地準備喊出“仇允”這個名字，可是卻突然看見胖虎和小康站在狄振左右，他以為這裏仍然是噩夢，嚇得站起來就朝墻壁一腦袋撞去。
“餵！”
狄振從後面叫住他，扳過他的肩膀，一拳揍在臉上，常健銘天旋地轉地倒在地上，眼淚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停不下來，他喃喃道：“我錯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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